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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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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黑津美纪刚做完饭叫自家弟弟吃饭,可是小小的家里不见一点弟弟的影子。

    “惠,不要跟姐姐玩捉迷藏了。”

    “再不出来吃饭,我要生气咯。”

    “惠?”

    她找遍了家里都没看见弟弟,她焦急地找到电话给通讯录里的“妈妈”打了过去,那边没接,她又给“爸爸”打过去,依旧没人接。

    就在这时,门铃声在伏黑津美纪的抽泣声中响了起来。

    伏黑津美纪连猫眼都没看就打开了门,看见弟弟安然无恙的样子,她紧紧抱着弟弟大哭起来。

    “你跑哪里去了,惠!”

    “对不起,津美纪。”

    伏黑惠小小的手安抚着姐姐的后背,视线忍不住往身后的人影看去。

    那人安静地等待伏黑津美纪的哭声停止,才过来打招呼。

    “你好,小津美纪,我是钟离目觉。”钟离目觉微笑道。

    伏黑津美纪抬头看见眼前的黑发少女,扬起笑脸:“谢谢姐姐把惠送回来!”

    【系统“真人”已上线】

    钟离目觉忽然想起,从来到这里后她好像第二次听见“真人”这两个字了,这个反派养成系统为什么会和那只特级咒灵重名?

    【嗨嗨!目觉!我就是你的系统“真人”哟!】

    耳畔蓦然响起一道俏皮的男声。

    【你觉得是先有灵魂,还是先有肉/体呢?目觉~忘了告诉你,你在心里就能和我说话了哟。】

    钟离目觉愣神,短瞬间她心中掀起滔天怒火,正在和她说话的就是那只杀了七海海的特级咒灵真人。

    这几秒间,她脑子里充满了要将对方千刀万剐的想法,又很快冷静下来,真人在原著中只是受剧情操控的纸片人,让七海海遭遇剧情杀的其实是漫画作者独眼猫。

    她不答反问:【你怎么变成了系统?】

    真人:【这个保密~嘛,快点先回答我的问题啦!】

    突然钟离目觉的衣角被人扯了扯,她低头看去,一只白嫩的小手拉住她的衣服,伏黑惠抬起软萌的小脸,奶声奶气道:“姐姐,进来吧。”

    钟离目觉思绪飘回半小时前。

    回到自己的身体后,突然多出一段记忆是那个司机的。

    他会在交通事故发生后肇事逃逸,然后被一只咒灵杀死。

    那只咒灵本来是一只很弱的四级咒灵,能让人陷入疲惫驾驶,如果司机选择肇事逃逸,咒灵就会增强立刻杀死他。

    为了验证这段记忆的准确性,她报了警之后并没有离开,果然那个司机清醒后惊恐地想要驾车逃离,却被咒灵控制当场挖眼而死。

    当然在普通人的眼里,是司机自己挖了自己的眼睛。

    但她却看到了咒灵杀人,还有奇怪的附身能力是不是说明她现在这具身体拥有咒术师的天赋?

    小海胆头从她怀里钻出来,碧绿如翡翠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他指着死去的司机说:“你看见了吗?那里有咒灵。”

    钟离目觉摸了摸他的海胆头,忽视刷屏的弹幕,顺手接过他手里提的酱油。

    “下次不要自己出来买酱油哦。”她弯起眼眸。“我送你回家吧。”

    送小孩回家按理说很轻松,但如果没有一直被动附身到路人身上就更好了。

    一路上,钟离目觉一不小心和路人对视上就会附身到对方身上,比如挖鼻孔的中年大叔,比如正在欺负人的不良少年,比如被警察追着的小偷。

    于是就出现了不良少年自己揍了自己一拳,小偷自己上了警车等等……

    回到现在,钟离目觉已经知道“附身”术式是在自己情绪波动较大时会被动使用。

    所以她努力平复下情绪,想要尽量做到心如死水。

    她扫了一眼这两个小孩的家,简陋外加有些凌乱,面前的饭桌上放着两盘已经凉了的蛋炒饭。

    伏黑津美纪将蛋炒饭推到钟离目觉面前,低头害羞道,“姐姐,谢谢你救了惠。”

    钟离目觉垂下眸子,她出生在一个富有的家庭,从小到大根本没吃过蛋炒饭这类食物。

    她迟疑的这一会儿,伏黑津美纪不安地揪着自己的衣摆,以为是对方不喜欢,两只眼睛顿时红了。

    小孩的心很敏感,钟离目觉很快就察觉到了,她抬头微笑,“谢谢小津美纪。”

    她尝了一口,有些咸,说不上多好吃。

    “很好吃哦,津美纪手艺很不错。”钟离目觉道。

    伏黑惠则将自己的蛋炒饭推给伏黑津美纪,“津美纪,你吃我的。”

    钟离目觉狠狠揉了一把伏黑惠的海胆头,“这个就交给我吧。”

    她走进厨房,发现食材并不多,但基础的面条鸡蛋葱花什么的还是有的。

    “当当当当!”钟离目觉端出了两碗热腾腾的面条给两个小孩。

    “特别限定长寿面哦!”

    “谢谢姐姐!”

    两个小孩吃相都很斯文乖巧,本应看得钟离目觉心下放松,脑中却有一道咋咋唬唬的声音在三百六十度环绕。

    真人:【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啦!目觉~小觉~】

    钟离目觉:【我认为灵魂和肉/体是同时诞生,在灵魂诞生伊始肉/体也在孕育。】

    真人:【……这个答案勉强合格~不过你不快点注意下自己的倒计时嘛?你快死了哟。嘻嘻。】

    钟离目觉:【死就死吧,我活着的意义早就已经没有了。】

    她说的是实话,她过去的十六年患有心脏病,一度寻死,是父母强行把她留下来。

    她曾问过父母:“反正我有这个病早晚都会死,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这样活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我也找不到继续活着的意义,你们为什么不顾我的意愿让我强行活着?”

    母亲当时一愣,抱着她痛哭道:“对不起小觉,让你这么痛苦真的对不起,可是妈妈还是很自私的想要你留在身边,你是倾注着我所有爱出生的孩子。”

    一旁的父亲叹气:“如果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就为了我们活下去吧,小觉。”

    后来她听从父母的话没再寻死,他们却先一步离开了她。

    真人听了她的话在她脑中开始尖叫:【不行!你不能死!你的灵魂是我见过最美的灵魂!是丑陋的人类不可能拥有的!我要诅咒你!你去死!不行不行!死了的话灵魂会消失!你不能死!我现在就要发布任务!快点做任务!】

    他像精分一样一会尖叫着让她死,一会尖叫着让她别死,钟离目觉脑子都快炸掉了。

    真人:【你不是喜欢这两只人类吗?把他们抢过来!那个海胆头是主角我没记错吧,你救了他,可以增加反派值,把主角抢过来也是可以增加反派值的!】

    他话音一落,一道冰冷金属感的电音播报响起。

    【获得主角伏黑惠信任,反派值加1,当前倒计时2880:00:00】

    【当前反派值:1】

    【解锁任务:抢夺主角,可增加5点反派值。】

    钟离目觉:【抢过来吗?直接抢我会被伏黑甚尔打死吧,像五条悟那样花十亿买下来也不可能,我在这个世界就是穷比。】

    【说起来,真人,我刚刚觉醒了术式,好像是附身的能力,而且还能看到附身之人清醒之后的一段未来。】

    真人:【这个术式不错哟,小觉~能不能附身到咒灵身上呢?】

    钟离目觉:【找机会可以实践一下。】

    真人:【总之小觉,你千万不能死掉哦,我会一直盯住你让你做任务哟~嘻嘻,你今晚打算住哪里,不如去住我之前住的桥洞吧?】

    住桥洞?

    钟离目觉忍不住嘴角一抽,还是得去找工作啊,趁着现在还是大白天赶紧去吧。

    钟离目觉离开两小只家里时,伏黑惠冷酷的小脸上露出不舍之色。

    她一把抱住伏黑惠,对他伸出尾指,“我有空就会来看你们的,拉钩。”

    伏黑惠:“我已经上幼稚园了。”

    钟离目觉:“什么!惠惠已经幼稚园了,哇哦,还是这么卡哇伊!”

    伏黑惠:…..

    他的本意并不是让对方夸赞自己,他的意思是并不相信大人会遵守拉钩的约定。

    面前之人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微笑,他就勉强相信她一次吧。

    然而,下一瞬,“伏黑惠”,不,应该说是处于附身状态的钟离目觉瞪大了眼睛看着倒地的本体连忙解除术式。

    “……大概就是这样,抱歉啦。”

    钟离目觉向伏黑惠解释了她的附身术式,伏黑惠小脸一垮,明白了回来路上对方为什么总是突然摔倒。

    “姐姐,你等我一下。”他迈开两条腿哒哒哒地离开了一分钟,又哒哒哒地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卷白色的绷带。

    “可以用这个挡住眼睛吗?”伏黑惠问道。

    真人:【呜呜呜小觉要是用这个的话就变得和讨厌的五条悟很像了!那个可恶的眼罩男!】

    钟离目觉:【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的术式不要被动使用了吗?】

    真人:【你还是用这个吧,蒙住眼睛后用咒力加强五感就可以了。】

    钟离目觉扬起嘴角,“谢谢惠。”

    她扯下一长段绷带缚在眼睛前,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用咒力加强了五感后,慢慢摸索了一阵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与伏黑惠定下约定后,钟离目觉就离开了,她开始四处找工作,最终是一家网吧老板在看见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工作后收留了她。

    和网吧老板商量好工作事宜后,她可以立刻入职。

    是夜。

    昏暗的网吧里烟雾缭绕,不良少年们纷纷聚集围着坐在那的新前台。

    “哟,这里有个小瞎子啊?”一个不良少年伸手想要摸面前少女的脸。

    少女安静坐在那宛如精致的人偶,黑色的长卷发披散在腰间,眼睛前绑着一圈绷带,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

    她掀开绷带的一角,视线扫了一圈不良少年们最后落在眼前之人上。

    两人对视的一刹那,少女漆黑的眼睛闪过一抹幽蓝,随后无力地倒下去,而不良少年突然“啪”地一下就给了旁边的人清脆的一巴掌,有人来拉开他,他转身也甩了那人一巴掌。

    下一秒,少女猛地直起身,望着眼前互相斗殴的不良少年们,神色淡定地用座机电话联系了警察。

    警察很快到来,对少女进行了必要的问询就把不良少年一行人带回了警视厅。

    夜蛾正道在旁围观了这一场闹剧,等待警察走后他敲了敲前台的桌面。

    钟离目觉并未抬头,询问道,“几个小时?”

    “我不是来上网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夜蛾正道,是一名咒术师,目前就职于筵山麓东京咒术高专。”

    夜蛾正道?

    校长?

    钟离目觉掀起绷带的一角,望见的是一个戴着太阳镜的寸头中年男人。

    “您好,我是钟离目觉。”她道。

    夜蛾正道:“好的,钟离。东京咒术高专招收的学生主要为拥有咒术天赋的人,你的术式是对视就能附身到对方身上吧,很稀有。”

    他在下午时目睹了一场交通事故的发生,当时他本想去救那个孩子,被面前的少女抢先一步,意外发现对方能够使用术式。

    于是他一路悄悄尾随在其身后,见她不仅没有用术式做坏事,还维护了普通人,心下对她有了几分判断。

    少女点头,补充道,“是附身,附身解除后还能看见一段对方未来的记忆。不过有一个缺陷,会在我有情绪波动时被动使用。”

    “那么你愿意来高专上学吗?”夜蛾正道望着她,对于这个好苗子也没几分把握。

    钟离目觉正愁瞌睡就送来了枕头,她问道:“包吃包住吗?”

    夜蛾正道点头,“成为咒术师后完成任务还会有工资,是份高薪的工作。”

    “好的,什么时候可以入学?”

    “过一两天吧,学校这边还需要做一些安排工作,以及你需要定制自己的校服款式。”

    “校服款式随便,能穿就行。我想问我能提前住进宿舍吗?实不相瞒我是从中国流浪到了这里,算是个黑户吧。”钟离目觉目光坦城道。

    夜蛾正道愣了几秒,语气温和,“这都不是问题。”

    -

    钟离目觉是深夜搬进高专的,她什么行李也没有,身上穿的还是上一世的白色短袖和牛仔短裤。

    大概是看她太可怜,夜蛾正道自费购置了一些生活用品给她,还给了她一笔零花钱,虽然钟离目觉强调会还给他,但夜蛾正道显然并不在意这些小钱。

    等收拾好房间,钟离目觉本想洗个澡,忽然意识到真人的存在。

    真人:【小觉放心好了,涉及你的私密,系统空间会自动屏蔽哟。】

    钟离目觉放下心来,洗完澡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时是被敲门声吵醒,钟离目觉在异世界睡的第一个觉难得的好眠,她感受着自己平缓的心跳,系统告知她现在这具身体已经没有了心脏病的威胁。

    不再多想,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绷带绑在眼前后才去开了门,一个叼着烟卷的棕色短发少女靠在门旁,眼下有一颗小痣,神情恹恹,像是没睡好的样子。

    “你好,我是家入硝子,是二年级生。这是你的校服,夜蛾老师让我今天带你先参观学校。”家入硝子尽管有些累还是努力对后辈扬起笑容。

    “你好,家入前辈,我是钟离目觉。”钟离目觉接过她手上的深蓝色制服。

    家入硝子看见对方眼睛前绑着绷带,她抬眸,有些迟疑,“你……?”

    “哦,这个啊,我的术式在我有情绪波动时会被动使用,不挡住眼睛的话会发生一些小麻烦。”钟离目觉道。“家入前辈先进来吧,我去洗漱一下。”

    家入硝子跟着她进了房间,房间内意料之中的干净整洁,女孩子的东西很少,被有序地放在角落。

    她随口问道:“钟离是哪里人?姓氏很少见欸。”

    洗漱完的少女已经换上了制服,此时正在扎着披散的头发,她微笑道:“忘了说我是中国人哦,姓氏是复姓。”

    家入硝子瞳孔地震,这个女孩是夜蛾老师跑去中国挖过来的?

    不明白她误会了什么的钟离目觉将头发扎成一个低丸子头后跟着家入硝子开始参观高专,高专大多为古朴的日式建筑,先从宿舍到食堂,两人在食堂一同吃了早餐。

    家入硝子一边吃,一边给她说明校规:“在高专内禁止未经申报就使用术式,如果结界内出现未申报的咒力会触发警报。”

    钟离目觉了然,夜蛾正道提前告诉她这些了,但她还是对家入硝子表示了感谢。

    吃完早餐后,两人来到了教学楼,路上钟离目觉碰到了自己的两位新同期。

    “家入前辈,早。”

    “家入前辈,早上好!”

    两人同步说道,一个是金发少年,湛蓝的眼睛冷漠无光,一个是留着蘑菇头的黑发少年,脸上洋溢着阳光温暖的笑容。

    “早啊,七海,灰原,这位是你们的新同期。”家入硝子道。

    钟离目觉放下绷带上的手,浅笑道:“你们好,我叫钟离目觉。”

    七海海是她最喜欢的角色,他们都有相同的理念——劳动就是狗屎!

    虽然她有这种理念纯粹是因为心脏病而不能剧烈运动,所以一并讨厌劳动。

    “我是七海建人。”

    “我是灰原雄!请多多关照!”

    对于两位同期来说是初次认识,但对于钟离目觉来说,她已经认识他们很久了。

    将钟离目觉带到教师办公室后家入硝子就离开了。

    夜蛾正道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摆放着许多玩具,那些是他制作的咒骸。

    “你的身份信息上面已经帮你处理好了,咒力也已经登记了。”他递了一份文件袋给钟离目觉。“把学生档案填一下,就算正式入学了。”

    “好的,谢谢老师。”钟离目觉接过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张表格开始填写。

    目光在触及到家庭住址那一栏时,她握笔的手顿了顿,提笔写下自己那个世界的家庭住址。

    ——沪市长宁区清溪路555弄26号。

    夜蛾正道收起钟离目觉填写完毕的学生档案,从书架上取出几本书递给了她,介绍道,“这是关于咒术界的一些理论和常识,对你会有帮助。”

    “在正式成为咒术师之前,你需要参加评级测试。”

    “负责你这次评级测试的是二年级的学长,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不过祓除咒灵还是得你自己来。”

    “你的术式并没有直接的攻击力,还需要一把咒具,咒具是寄宿有诅咒的武器,和咒术师一样按照威力和效果分为四个等级。”

    两人走过漆红的日式长廊,七拐八拐来到了数扇门前,夜蛾正道推开了其中一扇门。

    “来,挑一把想要的咒具。”

    钟离目觉跟着他进了这扇门,掀起绷带的一角,抬头看不见穹顶,四周的架子上闪着冷冽晃眼的光,这里就是高专的咒具库。

    她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把无鞘之剑,剑身极薄锋利,泛着游龙般的银色,透着森寒不祥之意。

    “老师,我想要它可以吗?”她指着那柄剑说道。

    夜蛾正道:“无名无鞘之剑,它是二级咒具,你想好了?”

    钟离目觉接过剑,将它别在腰间,思索半晌,认真道:“无名的话,我就叫它——三千界。”

    “无鞘,我就以自己为鞘。”

    一微尘里三千界,半刹那间八万春。

    夜蛾正道读过这句来自古老华夏的诗歌,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欣赏,并未多说什么。

    离开咒具库后两人走回那条长廊,尽头处有一个颀长的身影插兜靠在廊柱上。

    阳光斜斜洒在他身上,少年的制服奇特,下身是灯笼裤的样式,他扎着高丸子头,额前有一缕奇怪的长刘海,面容温润秀美,狐狸般狭窄的眸子本是半垂着,见到走廊来人后才睁开,那双金棕色的眼眸仿佛是阳光下流动的鎏金。

    “老师。”少年的声音如其人一样清澈似玉。

    “目觉,他是你二年级的学长夏油杰。”夜蛾正道道。“杰,目觉的评级测试就交给你了。”

    离开前,他交代道:“我还有事要忙,硝子那边现在也忙不开,目觉你有事就找杰,让他帮你就行了。”

    夏油杰点头,目送夜蛾正道离开后,转头望向一旁正用绷带遮眼的黑发少女,她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解释道:“我的术式会在我有情绪波动时被动使用,这期间和我对视上的人都会被我附身。”

    闻言,夏油杰温和笑道:“这么说的话钟离有点像美杜莎呢。”

    真人尖叫的声音又开始在钟离目觉脑中三百六十度环绕,【啊!!!看到这张脸真是讨厌!如果不是他的咒灵操术我就不会被羂索调伏!】

    钟离目觉:【你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咒灵,对人类的心机一无所知。】

    真人:【呵呵。】

    少女像是思考了几秒,点头自嘲:“还是低配版。”

    夏油杰一愣,认真道:“我倒认为钟离的术式很厉害,说不定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发挥很关键的作用呢。”

    钟离目觉微笑:“夏油前辈很适合去做心理学家。”

    “是吗?我倒是从未想过这方面,或许有时间我可以去了解。”夏油杰扬唇笑道。

    插科打诨几句后,两人间熟稔了些,先前有些尴尬沉默的气氛已经消散不少。

    “夏油前辈知道这附近的手机店在哪吗?”钟离目觉问道。

    她的那部手机在这个时代根本用不了,还是得买一部顺应这个时代的手机才行。

    夏油杰:“学校在郊区,离市区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去一趟市区吧,买完手机正好可以去评级测试的地方。”

    两人走到高专门口的阶梯时,一道白色身影忽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