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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9章 最爱紧身牛仔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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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随风正与那秦钟说着话,眼角余光瞥见平儿拿了一匹尺头布和两个“状元及第”的小金锞子,交给随来的人送去。王随风不禁轻启朱唇,笑着嗔道:“这也太简陋了些。”

    秦可卿等人赶忙谢过,笑道:“二嫂嫂,这已是极好的心意了。”众人说说笑笑,便到了饭时。饭毕,尤氏、凤姐、秦氏等人聚在一处,玩起了骨牌。只见王随风身姿优雅地坐在桌前,她一边出牌,一边与众人谈笑风生。

    而另一边,宝玉和秦钟两人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相谈甚欢。忽然,宝玉好奇地问秦钟:“你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呀?”秦钟微微红了红脸,实话实说道:“回宝兄,我正在读《诗经》。”宝玉眼睛一亮,又问:“那你对《关雎》一诗有何见解?”秦钟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我觉得此诗以雎鸠和鸣起兴,引出男女之间真挚的爱情,读来婉转悠扬,情意绵绵。”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问一答,不过十几句,却感觉彼此之间越来越亲近。

    此时,茶果也已经摆了上来。宝玉看了看,对秦钟说:“我们不喝酒,把果子拿到里间小炕上,我们过去坐坐,别打扰她们玩牌。”秦钟点头称是。于是,两人起身走到里间,在小炕上坐下吃茶。

    秦可卿在一旁忙着准备酒果,听到宝玉的话,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莲步轻移走进来,笑着叮嘱宝玉说:“宝叔,侄儿年纪小,言语若有不周全之处,你可千万别生气。他虽是腼腆,但性格有些倔强,平日里不太容易与人亲近呢。”宝玉笑着回应:“我知道了,秦姐姐不用担心。你且去忙你的,我和秦钟定能相处融洽。”秦可卿又转头细细叮嘱了弟弟一番,这才转身去陪王随风。

    不知不觉,吃过晚饭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尤氏看了看天色,开口说道:“时候不早了,先派两个小子把秦相公送回去吧。”媳妇们听了,赶忙忙着出去安排。秦钟也起身准备告辞,客气地说道:“多谢尤婶子、二嫂嫂今日款待,钟改日再来拜访。”

    尤氏随口问派了谁去,媳妇们赶忙回答:“外面派了焦大。可谁知他喝醉了,还在骂人呢。”尤氏和秦氏一听,都皱起了眉头,齐声说道:“为什么偏要派他!有这么多年轻人,为什么不派他们,偏要惹他去?”

    王随风在一旁插嘴道:“我常说你们太软弱了,家里人如此混乱也不管管。”

    尤氏无奈地叹气道:“你难道不懂这个焦大吗?连老爷都不理他,连你珍大哥哥都懒得理他。想当年,他从小跟着太爷们打过几次仗,甚至从死人堆里把太爷背了出来。那时候,为了救主子,他自己忍饥挨饿,还偷东西给主子吃;两天没水了,他好不容易找了半碗水给主子喝,自己却只能喝马尿。就凭着这些功劳,曾经家里的人待他不薄。可如今,谁还会去管他呢?他自己也老了,越发不顾体面,成天喝酒,喝醉了就骂人。我常说给管事的,不要再派他做事,直接当成他死了就好了。今儿个又派了他。”

    王随风听了,说道:“我当然知道焦大的事。不过你们就是没主意。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他打发到远一些的庄子上去算了?”说着,他又问:“我们的车准备好了吗?”众人赶忙答道:“都准备好了。”王随风于是优雅地起身告辞,和宝玉一同往外走去。尤氏等人赶忙送到大厅。

    众人来到大厅,只见灯火辉煌,侍立着众多小厮。焦大此时因为贾珍不在家——即使在家,他也自恃功劳,并不怎么惧怕——所以更加恣意妄为起来。趁着酒兴,他开始大骂大总管赖二,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做事不公正,欺软怕硬!有了好差事就给别人,像这种黑夜里送人的事就派我。你也不想想,焦大当年比你的头还高!二十年前,焦大太爷在眼里有谁?别说你们这帮杂种,王八羔子!”

    正在这时,贾蓉的车准备出发了,众人纷纷让焦大闭嘴,可他哪里肯听,反而骂得更凶了。贾蓉忍无可忍,也骂了他两句,然后命人捆起来,怒声道:“等他酒醒了,再问他,看他是想死还是想活。”

    但焦大根本不把贾蓉放在眼里,反而大声叫道:“蓉哥儿,你别在我面前使什么威风!你别说是你,就算是你爹、你爷爷,也不敢在我面前挺腰子!如果不是我,哪有你们今天的荣华富贵?你们的家业,是祖宗九死一生才得来的,今天你们不报答我,反而想充当主子。如果只说这些我还能忍;要是再说别的,咱们就刀子见红!”

    王随风在一旁看着,心中恼怒,对贾蓉说:“以后可得早点处理掉这个不守规矩的人。留着他在这里,岂不是给我们家惹祸?要是亲戚朋友知道了,不是会笑话我们家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吗?”贾蓉赶忙应道:“是,二嫂嫂教训得是。”

    见焦大继续胡闹,几个小厮上前把他揪住,捆了起来,拖到了马圈里。焦大越发不堪,开始胡乱嚷嚷:“我就去祠堂哭给太爷看!看看太爷的遗德是怎么传到这些畜生手里的!每天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都知道!咱们贾家都是‘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啊!”

    听到焦大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众人都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再管,赶紧把他捆得更紧,生怕事情闹大,便匆忙用土和马粪塞住他的嘴,让他不能再胡言乱语。

    宝玉在车上听得有些好奇,便凑近王随风,小声问:“姐姐,他说的‘爬灰的爬灰’是什么意思?”

    王随风听了,立刻柳眉倒竖,严厉地说:“别胡说,那是醉汉胡说八道!你怎么就不懂不问,偏偏要追问这些混话!等回去我告诉太太,看看她是怎么收拾你。”

    宝玉一听,吓得赶忙求饶:“好姐姐,我以后不敢了。姐姐千万别告诉太太,我以后一定听话。”

    王随风见他害怕的模样,又笑了笑,温和地说:“乖弟弟,这才对。等咱们回到家,我会告诉老太太,把你和你秦家侄儿一起送去学里念书,好好学习才是正经事。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收收心,别成天只知道玩闹。”

    宝玉听了,眼睛一亮,高兴地说:“姐姐说得是,我正想和秦钟一起念书呢。有他做伴,我定能好好读书。”

    说完,王随风便带着宝玉一同回了荣府。二人回到家之后,径直去贾母处请安。一进屋,宝玉便迫不及待地跑到贾母跟前,笑嘻嘻地说:“老祖宗,今儿在宁府,我见到了秦钟,他可真是个妙人。他也要入咱们家塾念书呢,这样我就又多了一个伴读的朋友,正好可以发愤读书啦。”

    贾母笑着摸了摸宝玉的头,问道:“哦?这秦钟是何许人也?竟让你如此夸赞。”宝玉连忙说道:“老祖宗,秦钟生得眉清目秀,比我还俊些呢,而且他品行极好,最是惹人怜爱。我们俩相谈甚欢,以后一起读书,肯定能相互督促。”

    王随风也在一旁补充道:“老祖宗,这秦钟确实不错,等他过些日子还会来拜见您呢。”

    贾母听了,非常高兴,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宝玉有个好伴读,也能收收心,好好念书。”接着,王随风趁机笑着邀请贾母:“老祖宗,后天那边戏班子唱大戏,听闻都是些拿手的好戏,您老要不要一同去凑凑热闹?”

    贾母虽然年纪大了,但一听看戏,顿时来了兴致,笑道:“好呀,我也有些日子没看戏了。难得你惦记着我,那我就去凑个热闹。”

    又陪着贾母聊了一会儿家常,王随风便告辞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