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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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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阎宝瑟还在想着那个神秘的新客人的身份的时候,一天晚上,孟之经又带着乔朗来了采芳阁。

    阎宝瑟注意到这次姚小娇奴没有来接待乔朗,心里放心了不少。她看准孟之经和其他人应酬的时候,装作大大方方的试图和乔朗聊天。

    乔朗这是第二次到采芳阁,还是免不了一副拘谨生涩的样子,见阎宝瑟神色自然的和他说话,便也乐意和她交谈,至少能缓解一下尴尬。

    交谈中阎宝瑟得之,乔朗虽是陈诜的表亲,但家中境遇却远不如陈诜。

    原来是乔朗父亲早逝,伯父垂涎孤儿寡母的家产,幸好乔朗母亲性格刚强不屈,这才从乔朗伯父手了拿回了一些,不至于无所依傍。也多亏了陈诜母亲对姐妹的照顾,母子俩相依为命直到现在。

    阎宝瑟听闻,想到了自己幼时的经历,觉得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对乔朗多了几分惺惺相惜,又在心里暗羡乔朗的母亲还在世。

    不过阎宝瑟最奇怪的还是想着乔朗这人也着实没有心机,他们这才是第二次见面,就对她说这些,难道不知道为人切记交浅言深的道理吗,于是便对乔朗说道:

    “乔公子真是实在人,我们之间认识不过十分钟,我对你就有这些了解了,而你对我还是一无所知呢。”

    乔朗听了,又露出了不好意思地笑容,对阎宝瑟说:

    “阎姑娘千万别管我叫什么公子,我听了怪别扭的。”

    见阎宝瑟不解,乔朗继续说:

    “你别看我是陈诜的表亲,又是那位叫孟什么的公子介绍来的,但是我从小就对读书没什么兴趣,和陈诜的交情也仅限亲戚走动,所以你叫管我叫公子,我实在是听不惯。你直接管我叫乔朗就行了,我这个人没多大讲究。”

    原来如此,阎宝瑟心想,估计姚小娇奴是知道了乔朗这些情况,才对他没了兴趣吧。

    想到这,阎宝瑟更放心了,随即又问乔朗既然是应天府人,又不仕宦,怎么跟着陈诜来到了汴梁。

    听到阎宝瑟这么问,乔朗一下子来了兴致,说道:

    “我这人从小不爱读书,偏偏喜欢做些手工艺活。小时候先是在当地拜了师傅学手艺,后来就开始自己研究。我在老家做了两年的生意,这时候表哥陈诜来汴梁做官,站稳了脚跟,我听说汴梁繁华,很容易做买卖,便想着趁年轻,到汴梁看看自己的手艺能赚多少钱。”

    乔朗说的很是自得,阎宝瑟听得也入迷,好奇的说想看看乔朗的作品。

    乔朗正要回话,阎宝瑟看见孟之经朝自己走过来了,便收敛了神色,想着怎样才能确保下次还能见到乔朗。突然急中生智,孟之经刚过来,阎宝瑟就说:

    “听乔大哥说他是个手艺精湛的匠人,我很好奇乔大哥的手艺呢,要不下次你们再来的时候给我带上一个,看看是什么样子,我按市价给钱。”,然后摆出一副想到了什么的表情,接着说:“给孟公子也带上一个吧,要感谢他给你引路呢。”

    乔朗马上说何必这么客气,下次他多带几个,让你们挑一个最喜欢的送给你们。

    随即阎宝瑟就把视线转向了孟之经,她心里有鬼,所以生怕被孟之经发现什么异样。

    过了阵子,阎宝瑟才敢放心转头,想看看乔朗在做些什么。

    乔朗竟然不见了踪迹。

    “难道他和我们说完话就走了?”,阎宝瑟心想:“会不会他是专门来找自己说话的?”,随即便觉得自己真是痴了,上次见面他们彼此间几乎没说过话,人家怎么会为了自己专门跑一趟呢。

    自从这次见面后,阎宝瑟心里满是对再次见到乔朗的盼望,捎带着还有对那位神秘新客的猜测,于是再次见到赵环环和赵君虎,心里话便畅快的和他们吐露。

    “哎,你说说,那个姓乔的对宝瑟姐姐有没有意思呀?”,赵环环用胳膊肘捅了捅赵君虎。

    “我怎么知道!”,赵君虎今天有些闷闷不乐。

    “我现在真的越来越讨厌孟之经这个痨瘵鬼了,他盯得我死死的,事多又不好伺候。”,在姐弟二人面前,阎宝瑟对孟之经的反感一向是不加掩饰的。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那个叫乔朗的啊,这个叫孟之经的又为什么这么惹你的嫌?”

    “怎么,你现在对女人心事感兴趣了?”,赵环环听到弟弟这样问阎宝瑟,打趣的摸了摸赵君虎的头,赵君虎倒是正经的等着阎宝瑟的回答。

    阎宝瑟在头脑中想象他们二人的样子,然后说:

    “因为乔朗简单,直接,不虚伪,不造作,他整个人生气勃勃的,像棵长得很好的树;而孟之经阴沉,做作,心思多还胆小,相由心生,他看上去就像棵树心已经坏了的劣木头。”

    赵君虎听阎宝瑟讲完,想着他好像算不上阎宝瑟喜欢的那种生气勃勃的人,不由得有些气馁,然后又想到似乎在生活中他还没有遇到过像“树心坏了的劣木头”那样的人,不禁有些好奇那个孟之经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阎宝瑟没注意到赵君虎的思忖,转头便问赵环环:“你呢,有没有遇到过喜欢的人?”

    赵环环摇了摇头,说:“我向来眼高于顶,到现在还没有看得上的男子。能让我喜欢的,一定是文可一气呵成,武能精忠报国的好男儿。只有遇到能建功树绩,载在史册,千百世后,如见其生的英杰,我才会倾心”,稍顿了顿,随即看着阎宝瑟继续说道:

    “宝瑟姐姐,我虽然不知道那乔朗长什么样子,但是听你讲的,我特别理解你会喜欢他,谁不喜欢向阳而生的大树呢?”

    “那我姐姐多半要嫁不出去了,天下虽大,这么好的人可难找。”,赵君虎说。

    “找不到我就不嫁呗,难道还少的了的我的吃穿不成?”

    阎宝瑟听闻这话,觉得这两姐弟的出身没准要比自己之前想的还要再高些。

    这时赵环环突然正色对赵君虎说道:

    “虽然那样的人可以说是百年一遇,可我希望弟弟你能成为那样的男子;即使做不成那样的男子,也要引以为榜样;真遇到了那样的人,一定要好好珍惜。我看史书上说‘大丈夫行事,当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我希望我的弟弟也能做个风光霁月的男子汉。”

    赵君虎听后若有所思,赵环环发觉她搞得气氛太庄重了,于是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

    “宝瑟姐姐,乔大哥下次给你带他做的东西,你给他钱的话有点太俗气了,不如你也给他做个东西。”

    阎宝瑟觉得很有道理,说不如到时候偷偷塞给他一块她绣的帕子。

    赵环环听了这话,兴奋的说,帕子她这儿正好有,前几天刚好有人送了她们家上好的丝缎帕子之类的,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了几张手帕。

    赵君虎这次明着连连使眼色,可赵环环毫不理会,大大方方的动作似乎对赵君虎说:“无妨。”

    阎宝瑟在几张帕子中选了一张她最喜欢的,开心的对赵环环说这几天她想乔朗的时候都在念一首诗,这首诗她一直很喜欢,准备在帕子上绣上这一首。

    赵环环求分享这首诗,阎宝瑟背了出来:

    “年还乐应满,春归思复生。桃含可怜紫,柳发断肠青。落花随燕入,游丝带蝶惊。邯郸歌管地,见许欲留情。”

    “我知道,你和我们分享过。”,赵君虎有些着急的对阎宝瑟说。

    “对,这首诗妙丽婉转,写诗的人很懂女人心呢。”

    “你给我们分享之后,我每一首诗的作者都去问过师傅了。”,赵君虎说:“这首诗是南梁的简文帝萧纲写的,师傅和我说这个萧纲很是无能,做皇帝的时候成了一个叫侯景的蛮夷的傀儡,让我切勿学他。”

    “我看则不然,侯景之乱的罪魁祸首是萧纲的父亲萧衍。没有萧衍沉迷四百八十寺,国家萎靡,文恬武嬉,侯景便不会作乱,作乱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萧纲只是无奈的历史的承受者而已。后世总结兴衰更替的原因,把他文风绮华当做是亡国的罪过加之于他,更是冤枉。”,赵环环反驳道。

    赵君虎奇怪地问姐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赵环环骄傲的说你可以问师傅,但是她自己会去翻书。

    赵君虎继续说道:“不过萧纲的女儿溧阳公主萧妙淽着实是可怜,国破家亡,还要不得不背着家仇国恨去侍奉仇人,读之实在是让人不忍。”

    阎宝瑟听他们姐弟讨论,虽然弄不清楚他们说的是哪朝哪代,倒也觉得有意思。

    “是啊”,赵环环深感赞同:“真是''平土人脆弱,来兵皆胡羌,猎野围城邑,所向悉破亡。''可怜萧妙淽时乖命蹇,为自身无力决定的时局所摧残。乱世,女人的命运总是由他人经手,摧兰折玉、玉碎香销。”

    “难道不是乱世就能由得了女人自己吗?”,阎宝瑟脱口而出。

    姐弟二人带些疑惑的看向阎宝瑟,阎宝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稍显过激,便下意识将情绪隐藏起来,应付说:“没什么,我也只是有些感伤而已。”

    接着她似有不甘地补充了一句:“女人承受的命运,又岂是男人能比的。”

    这次在姐弟二人离开之前,阎宝瑟特地拿出一册《玉台新咏》交给赵环环,说她也不能白拿那块帕子,知道赵环环喜欢这本书,就把它借给赵环环一阅。

    赵环环没有虚情假意的推辞,开心的笑了,说:“那我就收下了,等我们下周再来找你,期待你和乔朗的好消息!”

    就在此时,四楼另一头的门也开了,阎宝瑟正奇怪席珠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却发现此刻空气出奇的安静。

    她看向赵环环和赵君虎二人,发现姐弟二人一时愣在原地;看对面那人,也愣住了。

    阎宝瑟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然后她看到,赵环环慢慢跪下,同时拉着赵君虎,说:“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