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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纯欲系天花板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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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馨主动向江迟喻道谢,语气之中格外郑重。

    “江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辛馨无以为报。”

    她甚至在丫鬟的搀扶下想要向江迟喻行礼,吓得江迟喻差点掉下榻,还好被眼疾手快的立冬和立夏扶住了。

    “江姐姐日后有什么要帮的,我家里母亲,还有贺家表哥必定倾囊相助!”

    江迟喻赶忙点点头,示意她不必如此,脑海中却仍旧是恍恍惚惚的,沉浸在这一道因果循环重生一梦中。

    她一直对自个重生回来没有实感,重生前的事情也日渐模糊,可脑海中总有两个念头,一个是修堤坝救父亲,另一个则是报答贺纪恩情。

    只是,她没想到,重生回来做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救了恩公的表妹。

    “小姐,小姐,我们该回府了!”

    立夏熟悉的声音响起,心中的恍惚瞬时淡去,江迟喻骤然清醒。

    笑着安抚眼前柔弱的女子,对王翊的礼物表示推辞,最后裹得严严实实,带着防风的纱笠从另一道门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送她的马车在左侧,而另一侧是正是送辛馨的马车,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马旁。

    将辛馨送上马车,那道身影主动过来道谢。

    “多谢江小姐舍身相救,贺家谢礼明日便送入府上。”

    不同于辛馨不谙世事的承诺,贺纪更愿意将恩情用实物早日还清。

    “贺公子言重了。”

    车里头传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和飘忽,咬字却清晰。

    贺纪作了一揖,转身上了回辛府的马车。

    辛府同江府正好相反,一点不同路,方才一场大雨闹得街道上空空如也,马车哒哒的声音也格外清晰。

    大雨之后日光更盛,顺着车帘透进里头,江迟喻盯着那一跳一跳的光斑出神。

    大雨,洪水,堤坝,贺纪,前世的事或许同这场雨一般,逃不掉的。

    立冬立夏护在江迟喻两侧,看着神情恍惚的小姐,心中暗暗担心。虽说方才那大夫说小姐并无大事,可瞧着小姐如今这般呆傻的模样,哪有平日里的半分灵动。

    再想起小姐这几日噩梦缠身,如今经这一吓,怕不是要大病一场!二人相视一眼,皆是满满的担忧。

    不管两人怎么想,一行人紧赶慢赶也回了江府,江霖既担忧又着急,但瞧着女儿这模样,也实在不敢多问些什么,只怕她自个也吓得不轻。便哄着江迟喻吃了饭又喝了药,让她继续休息去了,文家那里他这个做父亲的自会替她出口气。

    “小姐还在书房?”

    “可不是嘛,一醒来便反复瞧着那几份机关,方才我进去说是外头文家派了人过来也没让小姐分出半分思绪。”

    立冬立夏手里捧着点心,一时之间也有些踌躇,不晓得要不要把这情况禀报给老爷。

    外头的官司并没有影响到书房中聚精会神描摹机关图纸的女子,笔墨纸砚通通备齐,连海域司从西边带回来的颜料都有,随着女子的勾勒描摹,宣纸之上呈现出一幅极精细的堤坝图案。

    她仅仅凭借上一世的记忆便将那同林县的松林大坝绘制出来,几尺长几寸深,每一层用的是何种材料,都被她一一用不同颜色标注出来。

    这些都是上一世她陪同父亲去同林县赈灾之时了解到的,那时父亲将将落地便被同林县令等一众官员拉到了大坝边,一副父亲来了他们便有救了的模样。

    可父亲不是传闻中的大禹再世,那些看似着急的官员是心怀叵测的棋子,而这场名为救民赈灾的行动也不过是无数阴谋中的一个。

    江迟喻不想再回忆那段时间的痛苦,她睁开眼睛,素手落笔,将松林大坝一侧的同林县圈了起来。这一世,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江家坐以待毙,也不愿那些无辜百姓再度流离失所。

    她必须亲去同林,在一切都还可挽回之前。

    “小姐,你可出来了,文家那些人还在中堂等着,说是不见着你不肯走呢!”

    江迟喻从书房出来,迎面便是立冬焦急地神色。

    文家那些人当真是不要脸皮,老爷都那般赶他们走了,还敢这样赖着非要见小姐一面,莫不是他们以为发生了那档子恶心的事,小姐还愿意嫁进他们文家去。

    江迟喻闻言倒是不惊讶,无所谓地点点头,便朝着中堂去了。

    “我让你收拾出来的那些东西都收拾好了?一并给文家送过去了吧?”

    立冬自然是点点头,那些个原先文纮送的晦气的东西早就被她们丢到文家人面前了。

    “他们一来我便还回去了,奈何那文家人不肯收,非要见小姐一面。”

    上一世文家也是这般死缠烂打的模样,非说她同文纮两情相悦,一直不肯退婚,还在外头说她是被家里人逼着退婚才一病不起。

    当时她和父亲都被气得不行,奈何他们父女俩嘴上都不利落,只会骂他们造谣,竟不会还嘴,成了长安城好一段时日的话题。

    江迟喻绕过长廊,避开院子中洒下来的灼灼日光,目光直直望向堂中坐着的文家人,无甚温度地勾唇笑了笑。

    “江小姐,可算是见着你了!”

    “迟喻可算来了,不枉我们等的这一个时辰了。”

    第一个见着她进来的是当初帮她和文纮做媒的中人,特地站起来迎她,比起当初的得意,如今倒是多了不少小心翼翼。

    第二个说话自然就是文家派来说和的人了,文纮的大姑母文青绣。

    她瞧见江迟喻进来,仍旧端坐着,只朝着她点了点头,不阴不阳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江迟喻轻轻拂掉那中人想来挽着她的手,朝文青绣简单行了个礼,就坐在对面品茶了。

    那中人被她拒了本就尴尬,正想说些什么缓和场面,如今见她一坐下便开始品茶,刚张开的嘴又闭了回去。

    人家一坐下就品茶,不正是送客的意思,看来这江小姐是一句话不想同文家人讲。

    得了,这桩婚事彻底掰了,她也懒得多言,不愿去做里外不是人的猪八戒。

    文青绣本来就等得不耐烦,看着江迟喻行礼她还将将舒了舒心,如今见她一副送客的模样,怒气更甚。

    偏偏如今是他们文家有愧,她又在老太太面前保证能将婚事圆回来,这才不得不咽下这口气,朝着那中人使了使眼色。

    那中人只顾着低头品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气得文青绣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偏偏只能咬牙咽下这口气,自个儿开口。

    “迟喻你看,你同文纮也定亲一年多了,虽说这两日有些风波,你们到底是两情相悦,这婚事——”

    江迟喻把玩着手中的绣帕,看够了对面的眉眼官司,听着文青绣的话极淡地笑了笑。

    “文夫人说笑了,这婚事我和我父亲前几日便主动退了,我同文家可无甚关系。至于两情相悦,”

    江迟喻意有所指地停顿了一下。

    “文夫人怕是走错地方了,要找同文公子两情相悦的人得往西边转。”

    那位和文纮一起被捉奸在床的郡主之女的府邸,正是在长安的西北侧。

    文青绣被江迟喻这番话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倒是真没想到,这还没出阁的姑娘竟这般刁蛮,这样的事竟也敢直接宣之于口,同他们文家撕破脸。

    江迟喻看到她这般难看的脸色心中倒是出气了不少,她也懒得再同这些人周旋。

    “江文两家退亲已成定局,文夫人还是莫要再做无用功的事了。”

    江迟喻说完便直接挥了挥手,让人把堂中一行人都请到了江府门口。

    她更是亲自强硬地将文青绣搀到了门外,也不管被她搀扶之人是否愿意。

    文青绣自然是不愿意,她本就一肚子怨气,被这小门小户的江家一再怠慢,又被这不知礼数的江迟喻一再挑衅,她再是压不住了。

    “江迟喻,你如此不敬尊长,你这样的女子——”

    文青绣怒气上头,三两步远离江迟喻,便忍不住指着她的鼻子,想要教训她一顿。

    江迟喻等的就是这一刻,她悄悄朝后头的立冬打了个手势,便很快变换神色,两眼盈泪,双手捧心,一副柔弱至极的模样。

    “小女恳请文家放过我江家,小女子宁可常伴青灯古佛,也不愿入文家半步!”

    江迟喻瞧着虚弱不已,却好似愤怒之极,才拼尽全力大声说完这句话,连外头路过的路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江迟喻说完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立冬赶忙上前接住,一边对着文青绣声泪俱下地控诉。

    “文夫人还要将我家小姐逼到什么地步,文家实在是欺人太甚!”

    外头围观的人自然不少,一字一句皆是听了进去,对着文家的马车亦是指指点点。

    东杨自然是围观了全程,看着那江家人哭诉,文家人羞愤,看得津津有味。

    “哎,这不正是上回在团花宴上救了咱们表小姐的江家嘛,好似正在退婚,倒是真巧让咱们碰上了!”

    才从老师那处过来的贺纪正好错过方才的闹剧,朝着那处随意扫了一眼,江府的大门紧闭,文家的马车也逃也似地跑远了。

    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八卦,也没有停下来看热闹的闲心,带上人继续朝着城外走去。

    “江娘子高义,文纮无耻,绝非良配。”

    东杨没曾想他会多说这一句,正想听更多,却被贺纪眼风一扫,只能不舍地收回视线,快步跟上那高大的身影。

    “闲事莫管。”

    东杨无法。

    “哼哼,好好好,只有同林那边的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