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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跟大嫂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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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如同万花筒一般在脑海中浮现,光影错乱的碎片之间,画面与情绪交错上演。

    老旧但整洁的房间里,中年男人酒后沉沉地睡着。

    病床上,女人绝望地哭着,眼神怨毒。

    炎热的秋天,方队整齐排列在操场上,只有脚下是一小片荫凉。

    洁白的走廊好似没有尽头,耳边的声音指引方向,腹部传来剧痛却也不敢停下脚步。

    ……

    时奕微微睁开眼,往视野左上方瞄了眼时间,下午一点二十,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

    又紧紧闭了下眼,时奕保持着趴在桌上的姿势稍稍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去上课了。

    视野左上方的时间显示并不是时奕的幻觉,而是来自于内嵌在他视网膜上的智眼,一种微型智能计算机。

    时奕将视线焦点移开,显示时间的数码在片刻后就消失不见。

    智眼是现如今联盟居民最常用的智能设备,在五十年前被发明以后,就替代了当时广泛使用的手机,成为了人们生活不可缺少的工具。

    联盟居民成年后均可以选择安装智眼,然后就能通过这一设备连接网络,安装应用,用于网络生活。

    伸着懒腰,本想小憩二十分钟却陷入了难得的深眠,时奕做了个梦,梦中的场景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已经淡去,只留下梦醒后头脑的钝痛。

    时奕依稀记得有个人一直在呼唤,声音低沉,又透着几分担忧与焦急:“时星守……时……”

    “谁是时星守?”时奕不解地思索着。

    和他有着同样的姓氏,是亲戚吗?在他的印象里也没有这个名字的亲戚。

    更何况,自从十几年前时父去世后,他也就再也没有和任何亲戚的联系了。

    “时老师下午好啊,快要上课了,早点过去先把人叫醒吧。”是十一班班主任拎着包走进办公室,看见时奕正顶着鸡窝头,眼神无目的地发呆,便提醒他。

    时奕终于回过神,转过头来对着班主任微笑颔首,表示感谢。

    他稍稍顺了一下头发,拿起准备好的物理书和教案就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没错,时奕是一名物理老师……

    一打开办公室的门,近乎实体化的热浪便扑到了时奕身前。

    时奕正半醒,被热气一熏又忽然感觉有些头晕,他决定在去教室之前,绕去洗手间洗把脸。

    “真是热的出奇。”时奕想了想日子,这也才四月底,太阳已经晒得人发晕,气温几乎比前几年七八月的盛夏相当,“今年夏天会热成什么样啊……”

    时奕有些不想面对。

    学校的洗手台上没有镜子,时奕洗完脸之后只能凭感觉稍稍理了一下头发,未被打湿的手腕并在一起夹住书,转头向十一班教室走去。

    钻进十一班的门,没等时奕先拥抱空调冷气的凉爽,坐在门边的课代表就已经开始打趣他:“时哥今天是湿发港风大帅哥啊,大白天的就准备诱惑我们吗?”

    确实,时奕刚刚洗脸时打湿了前额的刘海,于是他把刘海随意的捋到了头上,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配上他领口微敞的白衬衫,不做表情时给人一种温柔却又冷厉的感觉,当真像是百年前港区影视片里的角色。

    时奕没有回答他,微笑着对他摇了摇头。

    走上讲台,时奕一边轻轻敲了敲前排仍低着头睡觉的一位女生的桌子,一边对着同学们说:“下午好,都醒醒吧,拿出课本翻到新的一章……”

    女生从课桌里掏出书,同时回想着刚刚睁眼时看到的那一幕,“湿发大帅哥叫我起床……”她感觉鼻腔热热的。

    铃声适时地响了,时奕抽起一支粉笔转身开始板书:“今天我们要讲的内容,是相对论的基础……”

    女生的眼神瞬间清澈了,她绝望地看着帅哥的背影,想要关闭自己的听觉。

    鼻子也不热了。

    ……这空调可真凉啊。

    时奕写完板书转过身,开始讲课:“……简单来说,相对论阐述的是时空、引力以及物质运动之间的关系。这是一门深奥的学科,但是在高中阶段,我们只需简单了解即可:相对论由爱因斯坦提出,分为广义相对论和——”

    时奕的讲课声戛然而止,不管是正在听课的,还是已然神游的同学,都被他的停顿吸引了注意力,转向讲台投来了疑惑的眼神。

    时奕定在原地,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上,那里坐着个人——一个没有面孔的人。

    他端坐在那里,但是面孔却像是被人抹去了一般,在时奕的眼中只能看到模糊一片。

    那个无面人似乎也发觉了时奕的停顿,头颅的空白正面向他转来,或许是意外地发现他们在对视,那人又微微歪了一下头表示疑惑。

    令时奕说不出话的不止于此。

    在他抬起头,目光碰到那个空白面孔的刹那,时奕的耳畔响起了冷漠的机械音:

    【检测到一支队队员时奕,未接收任务。正在与主系统连接中,请稍候重试……】

    这句话同时显示在了他的智眼上,黑字悬浮在时奕视野中的课堂上空,而课堂里的每个人都在看着自己。

    时奕的瞳孔紧紧缩成一点。

    教室里的冷气好像已经被窗外的烈阳侵蚀,汗珠不知不觉间聚集在了时奕的下颌,慢慢地滴了下来。

    这一瞬间的危机感让人的血液瞬间冻结,身体瞬间麻痹的感觉令时奕几乎失去了运动能力,他感觉仿佛有万千只蚂蚁在他的血管里爬动,在身体各处逡游,给皮肤留下细细麻麻的疙瘩。

    “时哥?”课代表试探的问话将时奕静止的思维重新拧上发条,终于再次转动起来。

    他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的身体还能动。

    时奕慢慢挪开了与无面学生对视的眼神,轻轻地开始呼吸。

    时奕眼睛缓缓转过其他学生,细细分辨。

    他们的神情只有些许疑惑,并无惊慌或者恐惧。

    这表明,听到声音、看到文字又发现无面学生的只有他一个人。

    听到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又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以时奕26年的人生经验来判断,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他伸展了一下手指,找回了身体运动的感觉,只是身体如同生锈一般,仍处于麻痹之中。

    深吸一口气,时奕撂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间。”

    然后转身,扔下疑惑的全班同学夺门而出。

    “……”

    学生们在失去老师的管理后慢慢开始讲话,不多时已经恢复了课间吵吵闹闹的氛围。

    只有最后一排的无面学生仍然盯着黑板的方向。

    黑板上“分数就是一切”标语与联盟的旗帜一起贴在墙上,反射着窗外烈日的阳光。

    ——

    “哗——”

    时奕一捧一捧地往脸上泼水,想要将脸上的汗水洗掉,却怎么也洗不掉心里黏腻的紧张感。

    眼前的字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了,等到稍微冷静下来,时奕关掉水,开始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那位无面学生——时奕细细地回想有关他的记忆,却只能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而他是谁,长什么样,又为何没有面孔,时奕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他尝试回想他的名字,却只能想起他叫“十一”。

    这种感觉非常怪异,就好像是时奕的脑子里凭空出现了这位无面学生的信息,却没有与任何他有关的事件记忆。

    而这位无面学生是不是本来就叫这个名字?

    是他一直没意识到这个人的存在?

    还是他一直就是“十一”,只是不知为何,时奕却在刚刚尝试回想他的时候,才认识到这一点?

    各种假设与猜忌不断在他脑海中出现,他不由得开始给做自己最坏的假设——

    他的意识已经不再真实,有人或是什么东西在影响他的认知。

    “事实也应该就是这样吧。”时奕推测,不然要如何解释他听到的声音和看到的字。

    是谁在修改他的意识?

    怎么做到的?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再尝试细想,时奕觉得自己又开始流汗了。

    他抹去下巴上不存在的汗水,瞟了一眼时间,自己已经离开五分钟了。

    时奕对目前的情况一无所措,但是以他一直的处事原则,遇到问题,他会先冷静下来,尝试回到原有的步伐。

    时奕在确定时间后往旁边一瞥,又是一顿。

    不知何时,在时间的黑色数码边上,出现了从未见过的一个图标。

    是一颗小树苗的模样,细小的茎干上点缀着一片叶子,顶上是一颗小叶芽,在轻轻地晃动着,仿佛是被无形的风吹得微微摆动。

    时奕非常肯定,他并没有在智眼上安装这个样子的应用程序,也没有印象这棵小树苗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但莫名的,时奕直觉这棵树苗会与刚刚出现在眼前的那行字有关。

    带着一些犹疑,时奕把意识聚焦到树苗图标上,等到图标被选中后泛出白光,他在脑海发出确认的信号,应用被打开。

    时奕的眼前弹出了一个窗口,简洁风格,除了退出的按钮只有一行字:“正在与主系统连接中,请稍候重试……”

    时奕探索了一下窗口周围,再没发现其他信息,但他已经确认,这个树苗应用与刚才的怪事有着确定的关系。

    关掉窗口,时奕再次整理了思绪。

    目前来看只有他自己意识到了这些异常,在不确定其他人的情况前,他不该也不会贸然把自己的处境告诉别人。

    而唯一的线索,目前来说,只有那棵树苗,时奕对那个空白窗口无措可施,只能期待它能早日与所谓的“主系统”连接上。

    时奕思考当下的行动,只能假装没有异常地继续当前的生活,也就是回去上课,等待其他线索出现,解答他的疑问。

    时奕已经不再去想是谁要入侵他的意识与他们的目的,经过短暂的怀疑与惊慌之后,时奕就已经接受了现实——

    他只是个物理老师。

    单身,没有亲人。

    每天的生活就是在宿舍食堂和教室来回,假期也不曾出校。

    ——他有什么是值得被他们看得上的呢?

    时奕不解,却也并不在乎。

    就像他一直以来的样子,历经任何事情,无论是悲伤、是愤怒,或是失望、或是惊恐,在平静下来后,他都能够让自己平静地接受。

    ……时奕突然察觉出一丝不对。

    在假期出学校?

    这么日常的事情在时奕的思维里却像是刚刚出现一般。

    他回想入职近两年,他在所有的假期中或备课、或窝在寝室、或在跑道散步,竟然在两年的时间里一次都没有踏出学校的区域。

    就好像在他过去的意识里从来没有“出学校门”这一选项——而现在又为何会突然能意识到这一点。

    时奕直直地盯着那棵摇曳的树苗,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他被控制的意识正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