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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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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棠的手好像被什么抓住,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男人微张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男人的面部已经被白棠擦拭干净,在烛光的照耀下,男人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淡黄色的瞳眸里泛着迷人的色泽,乌黑色凌乱的头发中隐隐有些紫色的发丝,即使双唇发白,也不失九尺男子的气魄。

    白棠看愣了,当真是个长得极为标致的人。

    “喂,把它拔出来。”男人沙哑着声音说。

    白棠立刻回到状态,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探着腰部箭头的长短,白棠凭着直觉,将身体里的灵力化作一条无形的绳子缠绕在箭断处,手中开始微微发力。

    “你忍着点。”白棠一咬牙将那个箭头拔了出来。

    此时男人胸膛上那些绿色的幽光全部往腰间汇集,化作一滩绿色的污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白棠连忙将制好的药撒在他的伤口上,用绷布仔细为他包扎。

    尽管男人很想看清白棠的脸,但终究还是抵不过疼痛昏了过去。

    做完一切的白棠瘫软在地上,拉下面罩大口喘着粗气。

    白棠收拾屋内,确定完男人身上没有其他伤口以后便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晚,白糖身上的衣服沾染了血迹,他抓起地上的雪往衣服上擦拭,未曾注意到此时正有一人提着灯笼撑着伞向他走来。

    “阿棠?”苏琼琚将伞偏向白棠,被他身上的血迹吓了一跳,“你这是受伤了?”

    “不,不是,”白棠撒谎,“我出山去采药看见有位老人摔倒在河沟里,我把他背回家治伤。”

    苏琼琚看了他一会儿,笑了笑:“没受伤就好,走吧,师父还在等我们回去。”

    进入庄内就看见文林正坐在亭下细细碾药,听见声响转头看见苏琼琚鬼鬼祟祟想带白棠偷偷溜进房间。

    二人见暴露,只得乖乖耷拉着脑袋待在原地。

    “去把衣服换了,然后过来。”文林淡淡开口。

    不多时,换好衣服的白棠便看见坐在师父旁边的苏琼琚不停向他使眼色,那眼神白棠明白,是师父生气了。

    白棠咽了咽口水,径直走了过去。

    “琼琚,你去药库清点药材。”文林说。

    苏琼琚领命过去,看向白棠的时候,只希望他能够自求多福了。

    白棠连忙坐过去,只见文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白棠抠了抠手,明明如此平坦的坐垫却让他感觉坐在针尖上一样。

    “白棠,你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样的吗?”文林指尖摩擦着草药说。

    “魔王复生,仙家争位。”白棠回答。

    “不错,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允许外人进山吗?”文林又问。

    这次白棠就不知道了,因为师父只告诉他不允许外人进山但从未讲述过缘由。

    文林见他没有回答,手中灵力微微运转,在二人面前呈现出一幅画面。

    那画面中赫然出现的是因为魔王复生时,魔力波动导致生灵涂炭的情景,仙家争位,各族之间的斗争,堆积的尸体不计其数。

    “我们虽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能力终究有限,在这乱世中求的是能够自保,而不是比谁心善,”文林碾着草药,“我们可以出山医治他人,可若是因为被追杀而逃至山内的,断不能救,这样只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白棠这才明白师父说这些的原因,原来她已经知道自己带人进山了。

    “师父,徒弟已经明白你的意思,天亮我就送他出山。”白棠说。

    文林点头,将制好的药放进盒子里,并将一本书一起放在白棠面前。

    “这药就给那个人,能够起到让毒素在体内排空的效果,”文林又指了指书,“你符文制作已经很不错了,这本书里有一个隐身符纸的制法,你学学看。”

    白棠拿起书,脸上却浮现淡淡的忧伤:“师父,为何这乱世没有人来终结?如果这样一直下去,还会死多少人?”

    文林明白他的心情,也同时勾起了她不愿回忆的过往:“因为能够终结这场争斗的人已经死了。”

    “白棠,你要记住,你这条命,不单单只是你的。”文林说。

    文林手中灵力消散,寒风吹过,就只剩白棠一人坐在亭中。

    这一夜白棠并未睡,脑中一直重复着师父对他说的话。

    为什么说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

    师父的究竟是什么人?

    为何自己对以前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

    白棠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竹屋外,凌冷的风拂面,白棠这时候才意识到没有戴面罩。

    正当白棠转身想回去时,却听见屋内那人摔下床的声音,白棠立马冲了进去。

    屋内一片昏暗,白棠正想点燃烛火,却有一把短剑抵在二人中间。

    男人神情凶狠,质问白棠:“你是谁?”

    “你的救命恩人,”白棠觉得男人还是抱有疑心,“不信?你腰上的那支箭还是我给你拔出来的。”

    男人朝腰上摸去,不仅仅是腰部的伤,身上的所有伤口都被包扎好。

    男人收回短剑说:“谢谢。”

    白棠笑了笑,看他伤口在渗血,将他扶坐在床上,符纸一挥,屋内烛火敞亮,他拆开腰部的纱布重新上药。

    “你什么都不问?”男人问。

    “这有什么好问的,不过是被仇家追杀,身负重伤逃跑至此,这世道,谁又能够好过呢?”白棠打完最后一个结,满意地点了点头。

    白棠侧身将给男人的衣服拿过来,当他转过身时,男人仿佛动物一般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温热的气息吐露在白棠脖颈处,白棠的耳朵霎时间红了起来。

    “你是好人,”男人说,“我叫墨晏。”

    好人还能够嗅出来? 白棠心想。

    当二人视线对上的时候,墨晏也看清白棠的样貌,仿佛有电流穿过墨晏的心脏一样,心率紊乱,感觉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墨晏捂着胸口问。

    “谁跟你见过?”白棠将衣服丢给他,叉手背过去,“这是我的衣服,我看我们身高差不多,你应该能够穿上。”

    白棠像是想到什么,说:“我姓白,单名一个棠,海棠花的棠。”

    “嗯……”墨晏尾音拖得极长,“穿不上,你太矮了点。”

    “你……”白棠气得转回头,却看见墨晏施法已经换好了一身崭新的玄衣。

    “我怎么了?”墨晏整理衣襟扶着床坐稳,仔细打量着白棠的脸,“我真觉得我们在哪见过。”

    墨晏指着自己的胸口说:“这儿,见到你就跳得很猛。”

    白棠双手交叉做否定姿势,连连摇头:“我可以很肯定,我们从来没见过。”

    白棠转头看向窗外,这才想起正事:“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么我就要送你出山了。”

    “但我的伤并未痊愈,”墨晏说着但还是从床上下来,“不能帮到底吗?”

    “我救你进山已经是违反规矩了,接下来的事我也无能为力。”白棠面露愁容。

    白棠一路扶着墨晏走出了行灵山,中途遇见许多引灵用手指指着同一方向。

    白棠看着身影越来越小的墨晏,又想起他之前说的话。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白棠追了过去,抓住墨晏的袖口,由于一时吸入太多冷空气,白棠每说一句话像是在吞咽冰块:“你……之前说,我们见过……你认识,以前的我?”

    墨晏眉头皱了皱,说:“不认识,只觉得你很熟悉。”

    白棠挥手告别,独自走回行灵山。

    墨晏独自来到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从袖袋里拿出一块暗暗发光的石头,他拿在手里嘀咕着,咬破手指,嘴里默念咒语,眼前浮现一张纸。

    墨晏用血在纸上写着,看了一眼行灵山的方向,写字的手指头顿了顿,还是继续在上面写。

    当墨晏准备将手中的东西放进悬浮的洞口时,不知是因为沾到血的缘故,这个东西爆发出巨大的绿色光芒包裹住墨晏,细腻温柔的光芒化作枝枝柔软藤蔓抚摸着墨晏的伤口,在墨晏还未反应过来时,绿光消失,又变回石头。

    墨晏扯开纱布,发现身上的伤口竟然全部自愈。墨晏顿感不妙,迅速将石头放入洞口里,洞口和纸一起消失,墨晏隐去气息,消失在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