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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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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外面待到下午,温长宁回了顾府,府门外的守卫恪尽职守的将他放了进去。

    他无事可做,解决了晚饭后,凑热闹听了会下人们讲的八卦,主要是听个响,之后又去了公共房的盥室擦身,沐发。

    现在天已经黑了,温长宁逛了一天了,只觉得身体疲惫,一心想睡觉。

    他躺在罗汉床上,脑子迷迷糊糊,只觉得忘记了什么事,但是想不起来的东西应该不是重要的事情。

    温长宁这边快睡着的时候,另一边,顾府外缓缓地停下了一辆马车。

    门前一旁的守卫对自己的同伴道:“公子回来了,快去通知老爷。”,同伴点点头转身进了府。

    马夫停好马车后,将车凳放置好,马车帘子被人从里面掀开了来,率先跳下来的是一位戎装打扮的少年,手拿陌刀,一手撑着帘子等待里面的人下来。

    只见,最先探出来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着整个身子露了出来,身形清瘦,一身月牙白锦袍,不掩风华,容貌更是不俗,面如冠玉,眉目如画,黑发好似瀑布一般披散下来,仅用一根青色绸带半绑着,顾长晏站定。

    守卫恭敬抱拳行礼道:“见过公子。”

    顾长晏摆摆手,示意免礼,他抬脚进府,招澜跟在他身后。

    没走多久,一中年男子径直向顾长晏走来,行礼道,“见过公子。”

    “李叔。”顾长晏托起李叔的胳膊。

    此中年男子是顾府的管家,他大约五十岁上下的样子,外貌端庄,半头银发,双眼却犀利有神,显示出岁月的沉淀与智慧。

    “老爷让公子去书房一趟。”李管家恭敬道。

    “好,我现在就去。”顾长晏道,转过头,“招澜,你先回去吧。”

    “是。”少年行礼告退。

    顾长晏调转了方向,去往了主院,李管家跟随身后。

    ……

    与父亲谈了会话,顾长晏回了听春亭。

    而此时的温长宁呢,早些时候已经被顾大公子回来,听雪亭的下人点灯干活的动静吵醒了,他赶在有人进屋前,飞快的将被子叠回原样放回原处,将榻上小桌子放回原位。

    温长宁刚醒,骤然离开了温暖的被窝,还有点冷

    此时夜露深重,外面又冷,他索性就没挪窝,此刻就坐在榻上,等这屋子主人回来再作打算,而且,已经有丫鬟进来烧了碳,点燃了火炉,房中也在渐渐升温。

    顾长晏踏入房中,下人们已经备好了热水,他抬手挥退了众人,进入屏风后面。

    再出来时,顾长晏穿着一身干净白色寝衣,头发潮湿着搭在肩上,步入卧室。

    突然,他察觉到什么,偏过头,隔着距离,在屏风的间隙中对上了一双眼睛。

    多年之后,回忆往昔,顾长晏仍然记得他和温长宁初遇时的场景,那是他们相遇的开始,一生的缘分自此开始。

    现如今,他对上了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那人眼尾微微上翘,睫毛浓密,好似有万千星辰被揉碎铺在了眸中,眉似春山,容貌清隽,再加上那浑然天成的气质,是一个很容易心生好感的人。

    都说看一个人要看这个人的眼睛,透过这双眼,顾长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风,似水,似人间,似虚幻,近在矩尺又似远在天涯。

    奇怪,顾长晏心中想到。

    而且眼前人发型穿着也很是奇怪,一头短发,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精心修剪过的,绝不可能是出家人还俗蓄发的样子,衣裳面料是他没见过的,裁制也很是奇特。

    在顾长晏对上视线的时候,温长宁也在打量着他。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看到顾大公子的第一眼,他心中立马就跳出了这句诗。

    顾长晏长的很好看,一副桃花面,薄唇修眉,一双狐狸眼更是惊艳,弯曲如新月,细长而倾斜,颜色深邃如夜空,长发披散在身后,气质清贵。

    即使穿着一身亵衣,也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就像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似的。

    不对,他现在穿越古代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在古画里,不是顾长晏从画中出来了,而是他进入了画中,古画也不再古,它的生命正在流淌。

    奇怪,温长宁心想。

    两人各自的几番思绪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很快温长宁就发现不对了,反应过来再一眼对上,顾长晏竟然在看着他!他的眸中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身影,认识到这一点,温长宁僵着了。

    “你能看见我?!”

    “你是什么人?”

    温长宁和顾长晏同时开了口,话一出口,两人住口,互相对视着。

    下一刻,顾长晏喊道:“来人,抓拿刺客!”

    他将温长宁当成了刺客。

    同一时间,温长宁也动了,他迅速站起身,快速的往顾长晏那个方向去,没办法,门和窗户都在他的身后,要想逃出去,只能铤而走险。

    顾长晏以为屋中这名刺客想攻击自己,在人离得进了,迅速做出了回击,温长宁也不是白练过的,以一种出乎顾长晏预料的方式,同样迅速地挡了下来,又伸出左腿想将顾长晏绊倒。

    但奈何这人下盘很稳,一击不成,温长宁有点站立不稳,顾长晏又趁此机会要将他放倒。

    打斗混乱中,温长宁身形不稳,下意识抓住了顾长晏的裤子,顾长晏第一时间攥紧裤子,一个不备,被带倒在了地上,压在了温长宁身上。

    这一摔,将顾长晏脖子上红绳露了出来,被压在地上的温长宁看清悬挂在自己眼前的东西,瞳孔震颤,吃了一惊,但眼下情况,容不及他细想。

    砰!

    有人破门而入。

    为首的是衣着有些凌乱,看样子显然刚从床上起来赶过来的招澜,身后跟着三个侍卫。

    而在破门而入的间隙,较为注重面子,不能忍受以这样子出现在外人面前的顾长晏,已经迅速松开了温长宁,站了起来,将欲掉的裤子扯好。

    趁着顾长晏松开手,温长宁也是迅速爬起来,仗着别人看不见自己,在门被打开的瞬间,绕过众人蹿了出去。

    而在进来的人眼中就是,他们的公子穿着一身亵衣,站在屋子中央,发丝凌乱,面色微红,正看着他们。

    “人都从你们眼皮子底下逃出门了,还不追?!”

    顾长晏皱眉说道,说完,无人回应,也无人动作。

    寂静,一片寂静。

    屋子中静地落针可闻,随后有咽唾沫的声音响起,顾长晏感到不对劲,定睛看去,发现四人正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顾长晏奇怪又纳闷地问道,视线看向招澜。

    “公子,我们进来时……只看到你一人站着,”招澜迎着自家公子的视线,硬着头皮回答道,“并没有看到别人。”

    “嗯?”顾长晏伸出手指向招澜右手边,道:“刚刚那个人就从你这边跑走了,你们没看到?”

    “属下真没看到有什么人。”

    招澜再次给出了否定的回答,顾长晏又看向另外三人,那三人和他对上视线,也都纷纷摇头,嘴里说着没看到人。

    “属下没看见。”

    “属下也没看见。”

    “属下敢保证,我们进门时,真没有人从我们旁边跑出去。”

    但是顾长晏也敢保证。

    他刚刚亲眼看到那个人从四个人右手边出了门,相距不超半手臂。

    回忆起那人说的唯一一句话,顾长晏沉思着。

    那边顾长晏思索着,这边四人也在胡乱猜想着。

    招澜看着自家公子,心里想着,公子是眼睛出问题了,还是出现幻觉了,亦是撞鬼了?正乱想着——

    “你们先回去吧,我刚刚太困出现幻觉了。”

    顾长晏不动声色地打消着众人疑虑。

    待三人退出去,招澜站着没动,他自小跟着顾长晏长大,对顾长晏熟悉,这套说辞他自是不信的。

    “公子……”

    顾长晏打断他:“你家公子真没事,就是太困看重影了,真有事会告诉你的。”不待招澜回应,又道:“难不成你希望我撞鬼?”

    “没有,我希望公子好好的。”

    招澜只是个单纯的少年,智力与武力不成正比,少爷这么说,他也就怎么信了,疑虑瞬间被打消。

    而且如果不是眼花,那就只有撞鬼才能解释了,招澜还在心性不定的年龄,对鬼神是不太敬畏和相信的。

    招澜走后,顾长晏吐出一口浊气,静立片刻后熄灯上了床,躺下来。

    顾长晏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之所以没有将事情闹大,是因为他发现那人没有杀意,在他们唯一一次交锋时,那人手里并没有拿着武器,逃走的目的很明确,并且……

    想到这,顾长晏将脖子上戴着的绳子拿出来,这是一根红绳,上面挂着一块玉,通体羊脂白,棋子状,但比棋子大,中间有个空洞,绳子穿过用于挂戴。

    玉是他母亲给他的,赠玉的和尚是慈光寺里很有名的悟云大师。

    那年母亲去往慈光寺祈福,正巧遇到静悟大师,大师说有缘,这玉能保佑她,便赠玉给她。

    母亲是极为信佛的,对这番话是深信不疑。

    但爱子情深,他出生没多久,母亲就将玉给他戴着了,愿玉保佑他一生平安喜乐。

    在与那人一起摔倒在地时,顾长晏清晰地看见那人在看到他玉佩时惊讶的表情。

    顾长晏有一种直觉,那人还会回来找他。

    抱着这种想法,顾长晏闭上了眼。

    深夜,黑到伸手不见五指,正是睡觉的好时候,温长宁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一个时辰前,他出了顾长晏的屋,本以为会有抓人的大动静什么的,但什么都没有,听春亭屋里不一会就熄了灯火。

    温长宁心情絮乱。

    顾长晏为什么能看见他,因为那块玉吗,玉是哪来的,这个时代的吗,他为什么没让人抓他?!

    而且经过比对,顾长晏应该发现好像只有他才能看见,他没有奇怪害怕吗,就这么睡了,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温长宁越想越心绪起伏。

    不行。

    温长宁停下了乱转的脚步。

    他要去找顾长晏问个清楚。因顾府落了锁,温长宁一直在顾府徘徊,此时他离听春亭不远。

    不一会儿,温长宁来到主屋窗外,伸手敲了敲,他还是有警惕心的,没有进屋,以便随时撤退。

    屋里的顾长晏猛地睁开眼,双手一撑坐了起来,扭过头看向窗边。

    他来了。

    温长宁不知道顾长晏已经预判了他的到来,在窗边静静等待着,心里有点紧张。

    终于窗户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来。

    温长宁自敲完窗就已经远离窗户了,此时听见声响,抬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