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结束的那天，天上飘起了小雨。
曹老师在班群里发了一则通知。
高一二班班主任曹万志:午休结束后到学校大操场西南方向喷泉后的礼堂集合，入场寻找第四至五排标有A、B、C的座位，请准时参加开学典礼，不要迟到。@所有人
郁咏空收到消息的时候刚好吃完饭，李启搭着他的肩膀在校园里闲逛:“郁少，学校里的漂亮小姐姐特多，诶你看你看，那边就有一个！”
郁咏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女孩笑容明媚大方，身材凹凸有致，长发披肩，确实是李启喜欢的类型。
突然搭在肩上的手撤下来，李启有些手足无措地拍了一下他胳膊:“我靠，她走过来了。”
当李启还在整理自己发型的时候，漂亮小姐姐已经走到郁咏空跟前，她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语气略带着羞涩:“同学你长得好帅，可以加个v吗？”
李启:……
不是哥们…
郁咏空礼貌地拒绝后看到了李启如同吃屎般的表情，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李启真的很好玩。
这次换他搭李启的肩膀，郁咏空颇有些语重心长地说:“兄弟，知道追到她的条件是什么吗？”
李启看他神秘的样子，以为真有什么诀窍:“什么？”
郁咏空轻转一笑:“要有一张郁咏空的脸。”
他说完就朝礼堂方向走去。
徒留李启一人在风中凌乱。
“郁咏空你没事儿吧？！”
身后传来李启尖锐的爆鸣声，郁咏空情很好，哼着歌到了礼堂，不少班已经集合完毕，时间也快到了。
他走到高一二班的区域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刚要掏出手机给李启发消息，就听见身若有人叫他。
“郁，郁同学…你还记得我吗…”声音小小的。
郁咏空扭头，看到了坐在左手边的徐正亦:“是你啊，开学给我领路的徐同学。”
徐正亦这才知道郁咏空不记得救他的事，他失落地垂下眼。
郁咏空又皱眉问道:“但是你不认识李启，为什么要给我带路？”
徐正亦感觉到他在质问，急忙解释道:“不是的，我认识你，你…”
声音被巨大的音乐声阻断，台上开始表演了，本来徐正亦说话声音就小，现在郁咏空完全听不见了。
他凑近徐正亦，栀子花的香气围绕在身边，徐正亦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徐正亦抬手在郁咏空的耳边说:“你初三的时候在三中的后巷救了我，你还记得吗……”
因为两人间的距离太近，徐正亦说话更结已了。
郁咏空想了一会儿，他确实在后巷救了个人，再一看徐正亦，黑框眼镜，胖胖的，很符合那个被救人。
他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我当时有点忘记了。”
徐正亦的耳朵因为那次霸凌听力受损，他听不清郁咏空说话，只看见郁咏空一张一合的红唇。
害怕自己听不清不能及时回答问题，他有些急怕郁咏空生气，连忙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手。
忽地，郁咏空靠过来，温热的吐息扑在徐正亦的脸上，徐正亦呼吸都停滞了。
“我没有生气的意思。”
“我说。”
“我们现在认识了。”
李启是第二个节目表演完才过来的，郁咏空的手机里弹出了消息。
在下李小龙:郁少，看节目怎么能没有零食呢？必须给咱郁少整上。
郁咏空有些稀奇，知道这小子没憋什么好屁。
他打开从4班传来的零食袋，果然——
里面清一色的“溜*梅”商标，青梅、红梅、雪梅……
郁咏空扑哧一声笑出来，打字道。
2YK:李启。
2YK:你真的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