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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0章 婚礼婚后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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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望舒纤细的手腕在江昼铁钳般的禁锢下徒劳挣扎,指甲深深陷进他手背的皮肤,却只换来更冷酷的压制。“放开!”她的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尖利。力量悬殊的对抗毫无悬念,领带冰冷的丝绸瞬间缠绕上她的双腕,勒紧的痛楚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江昼点燃一支烟,猩红的光点在昏暗的光线里明明灭灭,烟雾模糊了他眼底翻涌的暗流。他倚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不打算解释解释?”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淬了冰的平静。

    “我解释个鬼!”沈望舒几乎要跳起来,腕上的束缚让她踉跄了一下,“我根本不认识你!听清楚了吗?你的小情儿是个男的!我沈望舒是女的!”她试图用身份压他,“我是沈家的女儿!你没资格这么对我!”

    一丝冰冷的嘲弄滑过江昼英俊却阴郁的脸庞。“哦?沈家?”他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精准地飘向沈瑶的方向,“那个声名狼藉、见不得光的私生女?你觉得沈家会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你,不惜开罪江家?”

    沈望舒的心猛地沉下去,江昼的话像淬毒的针,精准地刺穿了她最后的依仗。她强撑着最后的倔强:“你…你到底想怎样?”

    “讨债。”江昼掐灭了烟,步步逼近,阴影完全笼罩了她。他冰凉的指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拭去她眼角不受控制滑落的泪水,动作近乎温柔,眼神却冷得骇人。“你和江渊,都要为三年前的事,付出代价。”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他猛地攫住她的下颌,带着惩罚和毁灭意味的吻重重压了下来,烟草和危险的气息瞬间将她淹没。他贴着她的唇,声音喑哑如恶魔低语:“别急,夜还很长…我的小哑巴。”

    (江家老宅)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奢华餐厅映照得如同白昼,空气却凝滞得如同冰窖。长条餐桌主位上,江父脸色阴沉地放下刀叉,金属与骨瓷碰撞出刺耳的脆响。他锐利的目光扫过腕表,声音里压着山雨欲来的怒意:“人呢?一个钟头了!”

    侍立一旁的管家后背瞬间绷紧,冷汗几乎浸透衬衫:“老爷,小少爷…他一下飞机,就直接去了锦园。”

    “锦园?!”江母保养得宜的脸上瞬间失了血色,精心涂抹的红唇微微颤抖,捏着餐巾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他…他回国第一件事,就是去那个地方鬼混?!”

    坐在下首的江渊,握着银勺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汤盘里,油膜凝结的倒影模糊映出他低垂的眼帘,掩去了其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三分忌惮,七分算计。他不动声色地抬眸,脸上适时地换上恰到好处的担忧,温声劝道:“爸,妈,弟弟他…心里那道坎一直没过去。锦园对他来说意义特殊,他刚回来就去那里,想必是…心里难受。您别太动气。”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体贴的试探,“弟弟状态这么不稳定,其实…或许让他再在国外休养一段时间,远离这些伤心地,对他恢复更好?家里这边…总还有我在。”

    江渊翻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目光扫过手边摊开的关于殷辛的详尽资料,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又带着玩味的弧度:“不愧是我的‘好弟弟’江昼啊,动作倒是快。”

    与此同时,沈望舒正慌乱地将几件价值不菲的首饰和几张银行卡塞进随身小包。她飞快地在手机上给沈父发信息,指尖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爸,我不在国内烦你了,我出国留学去了。每月生活费,别忘了打给我。” 发送成功的提示仿佛是一道赦令,她抓起包冲出公寓,拦下一辆出租车。

    “机场,快!”她急促地对司机说,身体深深陷进后座,疲惫地闭上眼。车窗外的流光溢彩飞速倒退,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反复闪现江昼的笑脸——不是如今这个阴鸷、充满压迫感的男人,而是三年前那个笑容干净、眼神明亮如骄阳的少年。那样美好的一个人…却被她亲手推进了深渊。愧疚像藤蔓缠绕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对不起,江昼…可是,我别无选择,我不能不帮阿渊…沈瑶痛苦地将脸埋进掌心。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她。她猛地睁开眼望向窗外——霓虹渐稀,道路越来越偏僻,路灯昏暗,这根本不是通往机场的路!

    心脏瞬间狂跳,恐惧攫紧了喉咙。她颤抖着摸出手机,屏幕上方刺眼的“无服务”三个字彻底击碎了她的侥幸。

    强行压下翻涌的恐慌,沈瑶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掌心试图维持冷静:“你要多少钱?”她盯着后视镜里司机模糊的轮廓,声音竭力平稳,“开个价,我立刻转账,只要你放我走。”

    一直沉默的司机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低沉悦耳,却让沈望舒如坠冰窟——是她无比熟悉的声音!

    “钱?”司机慢条斯理地扯下口罩,后视镜里映出江昼那张俊美却带着森然笑意的脸,他透过后视镜精准地捕捉到她瞬间惨白的表情,“阿杳,我要的…是你的一辈子。”

    是江昼!沈望舒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血液仿佛瞬间冻结。逃命竟然逃到了恶魔的车上!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几乎是扑向车门把手,疯狂地拉扯——纹丝不动!门锁早就被牢牢锁死。

    江昼索性停下车,转过身来,彻底扯掉口罩。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神像在欣赏一只误入陷阱、徒劳挣扎的雀鸟,充满了掌控一切的玩味和一丝…病态的满足。

    “你…你到底想带我去哪?!”沈瑶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车门。

    “一个地方。”江昼倾身向前,指尖轻佻地拂过她冰凉的脸颊,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一个你这辈子都别想再逃出去的地方。”他的目光锁住她惊恐的双眼,一字一句,清晰而残忍:“阿瑶,你该明白的。不听话的雀儿,只能被折断羽翼…关进笼子里。”

    车子最终停在郊外一栋孤零零的别墅前,四周是浓重的夜色和寂静的山林,偏僻得仿佛与世隔绝。

    沈望舒被江昼不容抗拒地拽下车,几乎是拖拽着上了二楼。他推开一扇厚重的房门,里面的布置出乎意料的精致舒适,甚至透着几分刻意的温馨——除了床头那条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一端固定在沉重床柱上的细长银链,显得如此突兀而刺眼。

    “江昼!你疯了!这是非法拘禁!你没有权利…”沈望舒的抗议和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无力。江昼轻而易举地制住她,冰凉的金属环扣“咔哒”一声,最终还是锁在了她纤细的脚腕上。他后退一步,目光落在银链与她的肌肤相触处,眼神专注得如同在欣赏一件终于落入掌中的稀世珍宝。

    沈望舒浑身发冷,绝望如潮水般涌来。硬碰硬毫无胜算,她咬紧下唇,眼中迅速蓄满泪水,再抬头时,眼神已带上哀求和示弱。她伸出手,轻轻拉住江昼的衣角,指尖微颤,声音是刻意放软的、带着哭腔的哀求:“江昼…求你…我不想戴这个…好难受…我答应你,我真的不会再跑了,你信我好不好?把它解开吧…”

    这从未有过的柔软姿态和语调,让江昼的心尖狠狠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撞了一下。他眼底的冰层似乎裂开了一丝缝隙,但转瞬即逝。他猛地攥紧了拳头,克制住那瞬间翻涌的动摇,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锐利,甚至带着一丝被愚弄过的痛楚。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信你?”他低笑一声,笑声里满是苦涩和讽刺,“小哑巴,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