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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牛奶般的丝滑肌肤甚是迷人

    十年往事生烟,纵使不思量,亦是难以忘怀。

    江醉站在案前,俯身低头,三千青丝如瀑般一泻而下,又被桌面掀起了前段一角。他执笔,疾疾徐徐,不知在写些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思绪随着笔下的文字,飞去了凛冬。

    那日的江醉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被困在了囚笼里,囚笼起起伏伏,随着惊涛骇浪,时而飘忽,时而苦痛。

    他浑浑噩噩,不问春秋。

    大概是老天垂怜,没有让他溺死在水里。只是再睁眼,江醉发现自己正处在狱中。牢狱暗无天日,他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甚至只能听见自己微弱的喘息声。

    最初,他把自己蜷缩在角落,衣料单薄,寒意正浓。他不说也不动,任由纷雪在自己的脚边叠厚。

    直到某一日,送饭的狱卒踢散纯白的维护,然后戏谑地告诉江醉,尘宁帝死了,天下换了,他才犹如崩溃的野兽般恨恨地瞪着对方,低吼着想要将胡说八道的人撕碎。

    再后来,又只剩下他一人了,低吼终是变成了呜呜。

    也许是力竭,江醉逐渐不省人事。

    在梦里,他隐隐约约感受到有只大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庞,那手很粗糙,厚茧划过皮肤,也不舒服。江醉躲了躲,却因为依恋那指尖上的温度,主动靠近。

    那人不知待了多久,又看了多久。江醉想要睁眼,可眼皮仿佛托着什么,无比沉重。

    等到他醒来,看见的就是陌生的环境和从未见过的人。

    “公子醒了!”小姑娘本在一旁点脑袋,见江醉醒了,惊喜而欢快地跑到床头,圆溜溜的眼睛眨呀眨,突然想起什么,严肃地站好。

    江醉缩了缩脖子,有些怯怯地急促地打量四周。

    半晌,他才斟酌着问:“这……是哪?”

    他的声音小得几乎快要听不见。

    江醉的内心是开心的,他终于逃出了那个可怕的牢笼。

    可他又是紧张的,他不知道迎接他的会不会是另一个长冬。

    以至于他的双手牢牢地攥紧被子,生怕有人将他从厚重的被褥里拎出来。

    小姑娘明显是心疼了,说话都不自觉放软了些。她不明白,这个比她小五六岁的公子,明明身份尊贵,为何会落到如此地步。

    她只能用同样轻的语气回答:“这里是宜州沈府。”

    宜州。江醉想,自己竟到了离京城如此远的地方。

    许是气氛太沉默了,小姑娘问:“公子要用膳吗?”

    小姑娘觉得,她好像从江醉的瞳孔里看到了一闪而过亮光,又如同幻觉般,瞬间回到灰蒙蒙。

    江醉没有说话,其实是欲言又止。

    他怎会不想呢?

    在狱中时,每天有的只是如水般泛着恶臭的所谓食物。他不愿吃,便强忍着饥饿,度日如年。实在难受了,嚼着积雪,倒也觉美味。他甚至庆幸自己最后晕倒了,不然他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有损皇家颜面的举动。

    无论他之后有没有进食,现在,他无疑是渴望吃到点儿正常东西的。

    小姑娘应该是看明白了,忍不住发笑。她暴露本性般蹦蹦跳跳地向外走,还一步三回头,乐呵呵地嘱咐道:“公子稍等,鸢儿去去就回!”

    第二日,江醉才知道,沈家家主沈逸微是他的外祖父。

    这片土地,现在叫北烽。

    过去的太子江醉早已身死,活下来的,只有沈家二公子沈瑜。

    笔规整地搭在笔架上。

    江醉抚摸着纸上的文字,深情怀念,恍恍惚惚。他如同小孩蹒跚学步般,沿着字迹,走过一条崎岖的长路。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说话声,江醉回神,站直身子,无声一叹。

    他毫不犹豫地将纸撕下一大块,折好后,对向烛火。

    火势很小,燃烧的速度却不慢。

    纸儿很快变得焦黑,成了碎屑。在此之前,依稀可以辨其“遥舟”的墨迹。

    江醉整理好衣物,慢悠悠下楼。

    果然,才到楼梯口,江醉就看见了乌泱泱的人头。

    原本空阔的地方,如今却显得拥挤。形形色色的人们聚在一起,谈笑声,议论声不绝于耳。

    江醉有些头疼,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选在这里住?

    这楼叫做知味,民间传言是京城排行第二的酒楼。江醉的运气其实很好,临近科考,从各地而来的人络绎不绝,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栈可谓是门庭若市。有些来得晚的,就只有花高价住到百姓家里或者露宿街头的份了。

    江醉想,正巧,有小厮注意到他。

    那小厮踏着小碎步,转眼的功夫,就来到江醉的面前,扬着笑脸道:“公子醒了,可要小得安排午膳?”

    江醉和善地笑着,朝对方点点头:“麻烦了。”

    “得嘞!”

    听到肯定的答复,小厮立刻就去张罗。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江醉的面前已经摆上了好几盘小菜。

    他安安静静地吃着,要是无聊了,就支着一只耳朵听隔壁的八卦趣闻。

    他的姿态优雅,好似谪仙。

    忽然,喧闹声嘎然而止。

    江醉皱眉,就见一群人簇拥着进店。为首的那人一身朱湛长袍,举手抬足间尽是张扬。

    他傲慢地抬头,用鼻子看人,不屑地扫视一圈,视线落在最中间,状似随意地指了指。

    他的那些狗腿子们心领神会地走上前,居高临下地喊道:“这个位置,归我们了。”

    那个狗腿子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好似非常神气。

    他对面的那群中年大汉早已噤若寒蝉,抖如筛糠。

    江醉移开目光,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饭食上。

    “诶!”

    有人在他的耳边说:“仙人醉!你怎么有的?”

    那少年大约是醉了,一点也不客气地拿过江醉桌上的酒壶,咕咕的咽酒声霎时响起。

    江醉内心烦躁,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

    那少年怔了一会,讪讪地放下酒瓠。

    没办法,江醉的目光虽然不含任何情绪,但就是莫名让人脊背发寒。

    少年想,真是奇怪。

    明明这人刚刚还对那小厮彬彬有礼地笑了,眉目中溢出的是不经意的温柔,怎的到了他这,反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少年犹豫着想离开,又迟迟没动。许久,破罐子破摔地坐到江醉旁边,满脸歉意地抱拳道:“仁兄,刚才多有冒犯。”

    他心里发虚,这貌若天仙的美人不会生气了吧!

    直到看见江醉颔首,少年才呼出口气,开始忍不住套近乎:“我叫许唐封,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沈瑜。”江醉道,显然,他有些漫不经心。

    许唐封顺着江醉的视线望去,就看见中间那桌已经换了批人。

    他挑了挑眉,一脸高深莫测地问:“沈兄可知道那人是谁?”

    他刚说完,果真就看见江醉正盯着自己,静候下文。

    许唐封笑道:“那批人啊,都是陆派的。”说着,他指了指:“至于为首的那个……是左丞相的儿子陆意涯。”

    说完,他又顺了杯仙人醉,细细品酌。

    江醉也不恼,只是问:“陆派是?”

    许唐封见状,道:“沈兄是最近才来参加科考的吧。”

    见江醉没反驳,他才继续道:“如今的北烽分为两派,一陆一夏,分别啊以两位丞相为首。”他的眼睛眯了眯,“陆派大多主战,夏派则相反。而陆意涯,仗着自己是陆家公子,出了名的嚣张跋扈。”

    许唐封嗤笑,端起杯子便是一饮而尽。

    江醉看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是许唐封的气息太过惆怅,即便是笑也让人觉得牵强。

    他无声地陪着对方一起分担湿黏的空气。

    直到许唐封话音一转。

    “话说……”他摇晃着酒壶,尾音拖上十里,“仁兄怎么点上仙人醉的?”

    知味楼的仙人醉每日限量,许唐封馋了好久都没赶上。

    江醉好笑地将壶子推到对方面前,用实际行动表示了管够,他道:“在这住了一段时间,便让小厮每日留了份。”

    话音刚落,就见许唐封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话都有些结巴。

    “每……每天都有?!”

    他冒着星星眼,崇拜地盯着江醉。也不再拘束,畅快大饮。

    “沈兄!这个朋友,我许唐封今日交定了。”他道,“倘若沈兄日后在京城有任何不懂,尽管来问,唐某必定知无不言!”

    ……

    江醉愣了愣,无奈摇头。